當人們想到北歐咖啡風貌,大概會是挪威、瑞典或丹麥。特別是丹麥已成功地讓人們對提升生活品質的理解產生很大程度的影響。 “Hygge” 是丹麥人描述“舒適”和“快樂”的專有名詞,世界上也有越來越多的城市對 Hygge 感興趣,2016年,丹麥在世界最幸福國家的年度名單中絕對名列前茅。
然而,談到精品咖啡,有個位於歐盟東方邊緣的設計重鎮卻不常被提起。這個國家就是芬蘭。我覺得這實在有點奇怪。
畢竟芬蘭以建築、永續設計、極高的生活品質,以及世上最大的人均咖啡消費國而聞名,準確來說,它的平均咖啡消費是12公斤/人。如果這還不夠,芬蘭還是連續5年在世界最幸福的國家名單中持續領先。
誠然,芬蘭可能不像丹麥、挪威那樣,擁有各種世界咖啡師冠軍頭銜,也沒有像瑞典那樣的fika 概念,但它確實是一個超級活躍的咖啡國。
去年,當我在赫爾辛基參加赫爾辛基咖啡週(Corona 2021)時,機緣讓我發現這座城市的一些最棒咖啡廳,它是一個由咖啡師、烘焙師和其他專業人士組成的小型、極度熱情的社區,這群人冀望透過咖啡提高該國的國際形象。 Good Life 便是如此一家烘豆商,它也許是最早將專業精品咖啡帶到芬蘭的先驅之一,現在,各位即將在2022年6月推出的 Coffeevine咖啡箱品嘗到他的咖啡。
幾天前,我採訪了聯合創辦人Lauri Pipinen,以便更深入了解 Good Life 最初如何建立,是什麼讓公司如此獨特,以及它的近況。
The coffeevine(TC): "你當初是怎麼進入精品咖啡行業的,Lauri?"
Lauri Pipinen (LP)::”Hi, 我是Lauri Pipinen ,我在2012年創立了Good Life Coffee。"
TC:"哦,所以這是你的十週年紀念!"
LP:"是的,實際上是一個月前。我最初修習的是酒店和餐廳管理的學士學位,在那段時間裡,我對咖啡產生興趣。後來,在STEP學校(芬蘭高等教育的一種形式),他們正在尋找一名咖啡師加入這家烘焙公司,我申請並得到了這份工作。"
TC:”那麼,在你進入咖啡產業和創辦 Good Life Coffee 的五年裡,你做了什麼?"
LP:”我工作的第一家公司位於不同的城市,我得乘坐公共汽車,單程一個小時才能到達工作地點。這真的很難堅持下去。所以,過了一段時間,我在赫爾辛基申請工作,最終在Kaffecentralen 工作,這間公司過去和現在都是 La Marzocco 在芬蘭的主要進口商。遺憾的是,他們主要生產混合羅布斯塔的商業豆,我必須處理100%羅布斯塔濃縮咖啡豆,但也想要操作更好的機器,哈哈。
"我們有一個非常明確的目標就是:只烘焙我們真正喜愛的咖啡"。
TC:"那是一種取捨,不是嗎?"
LP:"是的,基本上是這樣。不久之後,Kaffa Roastery(Coffeevine的另一個合作夥伴)把它的烘焙廠搬到了離我工作地點很近的一個新地方,我想我應該和老闆 Svante 談談,看看他是否有工作給我。最後我和 Kalle Freese 一起成為第一批員工,或許你有聽說過他?"
TC:"是的,我聽說過他。" ( Kalle 是前芬蘭咖啡師冠軍和 Sudden Coffee 的聯合創始人)。
LP:”我在 Kaffa 總共工作了三年,然後我決定自己單幹,開我的第一家咖啡店,Good Life Coffee。一開始,它只是一家咖啡店,我們只提供芬蘭烘焙師的咖啡,儘管我在家裡也喝 The Barn 和 Koppi 之類的咖啡。那時,芬蘭的烘焙師並不在同一水平線上,我開始想,為什麼我在家裡喝的咖啡比我在店裡喝的還要好呢?就在那時,我們開始從其他北歐烘豆師那採購咖啡,並在我們店裡供應。"
TC:"那也是你萌生自己成為烘豆師想法的時候嗎?"
LP:"2014年,我決定成立一家烘焙公司,能夠提供如同我們採購的北歐烘豆師、甚至更好的咖啡品質。我不想只是為了烘咖啡而烘咖啡,為大家服務。我們有一個非常明確的目標,就是只烘我們真正喜歡的咖啡。"
TC:”這很有趣,因為當我在赫爾辛基時,我注意到像 Kaffa 這樣的地方也有深焙咖啡,明明是精品咖啡,但卻是深焙的。因為他們說想為每一個咖啡飲用者都提供一些選擇。為什麼不呢?這是一個哲學問題,對吧?"
LP:"沒錯,但我們還是要去做。我的朋友拍了一部關於我自己的紀錄片,叫做 「櫃檯下的牛奶」,雖然我不像The Barn的那位(Ralf Rüller--Coffeevine的好朋友)那麼嚴格,但我們只在顧客要求下提供牛奶。第一年,我們會對顧客說 "這是一款非常好的肯亞咖啡。也許你應該先試試這個滋味。我們得到的回饋真的很瘋狂。有一個客人當時來到我們店裡,最後成為我們最忠實的顧客之一。他事後告訴我,那時他得到了最糟糕的客戶服務,因為點了一杯咖啡,咖啡師卻不給加牛奶。然而,在嘗試我們的推薦後,他說這是他喝過最好的咖啡,也是從那時起,這個客人就只喝黑咖啡了。 “
TC:”也許我們現在已抵達了一個階段,目標便是盡可能讓更多的人喝到更好的咖啡,即使這意味我們可能還得滿足那些喜歡深焙和在咖啡中加糖的顧客。我在 Fjord 這個烘豆商上看到越來越多這種情況。例如,他們創立了一個獨立品牌 Field Coffee,正是為了吸引認為 Fjord 咖啡太“時髦”或烘得太淺的客群。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LP:”是的,是的。我想說的是,生產商並不真的關心人們如何飲用他們的咖啡。實際上是我們這些烘豆師在侷限他們咖啡的銷售。但與此同時,我們想讓客戶了解我們是誰、我們的立場是什麼,所以在 Good Life,我們不做深焙或任何類似的事情。"
TC:”好吧,讓我們來看看 Good Life 過去幾年的情況。最大的變化是什麼?"
LP:"關於這一點,我們需要再往前回溯一下。我自己創辦了咖啡館,但作為獨立公司成立的烘培店卻有一個不同的創始團隊。實際上,我們在2019年疫情之前關店。因為一起合夥的朋友和我有一些分歧,他決定離開公司去做其他事。疫情期間,老實說事情有點困難。我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減少我們的團隊人員,而我和另一位合夥人在烘豆室做更多工作以期度過難關。直到2020年,我甚至還參與一家麵包店的業務,但後來我不得不選擇一個真正想專注的業務,那就是烘焙店。"
TC:”那也是你開始用新眼光看待 Good Life 的時候嗎?當你決定重新設計你的包裝,給品牌一個新色調的時候?"
LP:"是的,我們過去使用的紙箱造成很多額外浪費及成本,隨著銷售開始恢復,我們需要更多的成本效益。當我們重新設計包裝時,我想起了 Good Life早期,當時大多數袋子都是白色的黑標籤或棕色的白標籤。沒有顏色。盒子則是由我們咖啡館時期的一位老顧客設計的,而新袋子是由一位朋友設計的,他過去也為我們製作過一些海報。我真的希望這些袋子能夠引人注目"。
TC:"嗯,他們當然是這樣。它們看起來很棒!"。現在,你是如何為季節性產品選擇咖啡的?你在尋找什麼?你是更喜歡水洗和日曬這樣的經典款,還是也喜歡一些實驗性的處理法?你在採購方面的目標是什麼? "
LP:"當然,咖啡的味道要好,要乾淨、美味。我們絕不會買我們不喜歡的咖啡。通常我們有兩種濃縮咖啡和五種手沖咖啡。其中一種濃縮咖啡比較隨和,因為我們也有很多商業客戶,他們不太喜歡冒險。一種適合與牛奶搭配的咖啡。然後另一種則是更有趣、更明亮的。再來,對於手沖咖啡,我們提供絲滑、甜美的咖啡,讓人輕鬆品嚐,在我們的午餐餐廳裡賣得不錯。其他的咖啡則可以是各式各樣的款式"。
TC:"我想這款來自Nkora的盧旺達咖啡應該屬於不尋常的類別,對嗎?它有一個超級多汁的杯測風味,有很多莓果和櫻桃。絕對美味!"
LP:"我想說,這款咖啡屬於中間類型。跟其他北歐國家相比,我們銷售如此明亮、乾淨的咖啡是相當有利的,而且它們處理得非常好。我們這裡喝的主要是淺焙咖啡。
"我想說的是,生產商並不真正關心人們如何飲用他們的咖啡。"
TC:"既然我們談到了你將為我們6月咖啡箱烘焙的這款可愛咖啡,你能告訴我,是什麼讓你覺得'這種咖啡真不錯'?"
LP:”我喜歡這種多汁感。它酸酸甜甜的,和什麼都很配。口感絲滑,容易入口。是一款我可以每天喝很多杯的咖啡。這是我們第一次與Algrano合作採購,我很想知道它是如何運作的。在收到咖啡前,我們等待了將近九個月,很長一段時間,久到我不確定它是否會出現,但最終,我很高興喝到十分美味的滋味。現在我們也在考慮是否會跟同個生豆商採購,或者嘗試不同生豆商。因為我們喜歡有一點延續性。
TC:"展望未來,Good Life 在未來幾個月有什麼計劃?"
LP:”我們正尋找一個新地點,一個咖啡吧。雖然目前在很多地方都能買到我們的咖啡,當然,這些地方並不是 Good Life,所以我相信有一個據點會很好。接著,我們將參加在米蘭舉行的咖啡世界展。很多事情值得期待。"
TC:”感謝 Lauri 抽空聊天,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在6月份與我們的顧客分享這款美麗的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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